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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家有極品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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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家有極品妻(12)

前面的話還沒什麽,可是後面的話,可把接到帶話的王春花嚇了個半死不活。

——孩子他爹,這是起了不跟她過了的心思?

——就因為她拿了不少好東西回娘家?

臉色慘白一片的王春花轉而看向了臉色同樣不怎麽好的王老頭。

“阿爸,你說大軍他……”

“你閉嘴。”王老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的大閨女,先是好言好語的送走了帶信的小夥子,然後才一拐杖敲到了王春花的身上,打得她嗷嗷痛呼。

“你說說你這麽一大把年齡了,怎麽越來越糊塗,什麽時候不好回娘家看望我們,偏偏這個時候回來?”

王老頭打了王春花一拐杖後,就輪到王老太出面來說教。而且不光王老太,就連弟媳婦也是趁機摻和了一把,直接將王春花說了一個灰頭土臉。

“大姐,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昨兒大姐夫才把戰友的兒子接回來,今兒你就回老家了,這不是明晃晃的打臉反對嗎,你讓大姐夫一個大老爺們怎麽想,可不是覺得你容不了人,不是個賢惠的。”

弟媳的話說得王春花臉色變了又變,好半晌才支吾的道:“俺沒有那個意思,俺回娘家,不是前幾天阿娘讓人給我帶信,說是家裏沒什麽吃喝了嗎?俺想著大軍沒在家不好常回娘家,幹脆就趁著大軍回來後才回娘家看看,可沒有打大軍臉的意思。”

“你這話可不該跟俺說,該和大姐夫說才是。”越說教,弟媳就覺得王春花是個腦子不清楚的憨憨。“大姐啊,你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回去吧,不然俺怕你真的連家門都不能踏進了。”

王春花咯噔一跳,想也不想就反駁道:“他爸不會那麽對我。”

弟媳直接不給面子啐了一口,“不會這麽對你?要是大姐夫心中有你的話,大姐夫在部隊這麽多年,就不會把津貼全寄到他媽的手中了。”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王春花還因為這事兒,回娘家哭訴過好幾回,想讓娘家人給她撐腰呢。結果她娘家人,包括弟弟、弟媳,兩個妹妹全都讓她忍,別惹事。

王春花聽話的忍了,不過卻也做什麽事兒都不得勁,漸漸就變成了那個十裏八鄉都遠近聞名特好吃懶做,偷奸耍滑的王春花。

也就是說王春花其實心裏清楚得很,季大軍(季言之)對她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好。哪怕是季大軍(季言之)退伍覆員回家,自己手裏捏著可以供自己支配的錢和票據,季大軍(季言之)依然沒有讓她當家的意思。

更別說,哪怕是一起平躺進被窩裏,季大軍(季言之)都好似沒有欲望產生一樣,清心寡欲的就好像最正經的柳下惠,不為美色所誘惑。

王春花覺得,這是嫌棄自己是老菜幫子,不好下嘴,所以對季言之說的自己受了傷不能人道這理由,那是千八百個不相信。但是不相信又有啥法,孩子都有四個了,真有因為那事兒跟丈夫鬧別扭,那多得不償失啊。

反正這些年來,守活寡她都習慣了,重要的是怎麽把自己的日子過得實在美好一點兒。

“阿爹阿娘,我…俺現在回去,會不會不妥啊,要不,反正我沒有帶小寶,要不就以想給小寶斷奶的借口,在娘家多待幾天。”

王老頭、王老太頓時一張老臉拉得老長,恨不得錘死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的閨女。

這是你想找借口就能啥事兒沒有的時候嗎?都說了季大軍(季言之)昨兒剛剛把孩子接回來,今兒你就包袱款款的回娘家,是在打季大軍(季言之)的臉,還不趕緊滾回去,難道真的等新人取代舊人?

越想越糟糕,這下子連王老太也是操起掃帚就往王春花身上打,邊打邊罵:“你說說你,咋日子過得越好,人越軸呢。這是你該耍脾氣的時候嗎?混賬玩意兒,趕緊給老娘滾回去,好生給女婿承認錯誤,說沒有不想他領養英雄兒女的心思。”

王春花覺得自己真的是委屈極了,忙躲避又把掃帚給奪了下來。

“阿娘,你咋就不相信女兒呢。女兒性子是不好,但真的沒有那種壞心思。”王春花急急的辯解道:“俺回來的時候,不就說了嗎,那三孩子的爸爸在戰場上救過大軍,大軍是為了戰友情也是為了報恩,才千裏迢迢……”

弟媳婦直接無語:“你說過這話?我記得你到家就炫耀姐夫給家裏添置了不少好東西,暫時用不著又用不完,所以你就趁著天氣良好回了一趟娘家看望爹媽。”

“行了,你別陰陽怪氣說話了。”他弟拉扯一把自家的媳婦,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現在不是教訓阿姐的時候,而是,趕緊的,俺們一家子趕緊把阿姐送回去,順便跟姐夫好生的嘮嗑一下,就說阿娘前段日子病了,阿姐心裏一直惦記著,只是姐夫外出接孩子去了,家裏又有四個孩子脫不開身,所以才趁著姐夫回來後,回娘家看看。”

——至於帶了那麽多禮物回娘家,姐夫歷來不是個小氣的,應該不會太過介意才對。

王家人想得沒錯,媳婦向著娘家,季言之的確不介意。就和他們揣摩的那樣,季言之這回收拾王春花,還真就和王春花的舉動算是打了他的臉有關。像王春花這種女人,不時不時的給她上上緊箍咒,非得要上天。

既然做出了收養三個孩子的事,那就要方方面面都顧忌到,如果王春花時不時就想一出來一出,那日子還怎麽過。季二牛和劉桂枝的糟心日子,就是很顯然的對照,哪怕是單過,也比兩個捆綁到一塊兒互相折磨來得好一點兒。

這是季言之心裏頭的想法,王家人陪著王春花大張旗鼓的回來後,季言之也把這個意思說了出來。

“女婿,你先別生氣,俺這個女兒歷來不怎麽聰明,她就完全沒有想到那茬,前幾天你岳母不是生病了嗎,春花一直惦記著這事兒,所以這才在女婿你回來的第二天,就……”

王老頭‘就’不下去了,因為季言之一直保持微笑,始終不變,給人的感覺卻涼颼颼的,至少王老頭是這麽覺得的。

“女婿,你咋說?”王老頭吸了一口旱煙子,悶聲詢問道。

“我還能怎麽說?”季言之笑得有幾分譏諷。“離開之前回來之後,我都跟她把我之所以這麽做的緣由說得清清楚楚,她也答應得幹幹脆脆。突然鬧這麽一出是怎麽回事?回娘家看望岳母,我不在家就不能跟孩子們說一聲?你讓大寶美妮他們怎麽想,讓剛來到這個家的三個孩子怎麽想?”

王老頭無話可說了,不是口才好不好的問題,而是王春花做的事情真的太想當然,俗稱沒腦子。不過,王老頭也聽出來了,季言之根本沒和王春花離婚的意思,純粹就是嚇嚇王春花,主要讓王春花以後記得多動動腦子,別想當然不考慮後果的做事情。

王老頭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旱煙子,聲音沈悶的道:“那按照女婿你的意思,該如何?”

“春花腦子缺根弦,我這個做丈夫的,是沒有本事給她接上了,還得看爹你的本事。”季言之笑了笑,又道:“所以,爹你要不把春花領回去?我先帶著七個孩子好好的生活個一年半載,你們二老什麽時候將春花腦子缺的那根弦接上,就什麽時候把春花送回來行不。”

“不行。絕對不行。”

王老頭還沒說話呢,其實一直假裝做事實則偷聽的王春花就先吼起來了。

王春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大軍你別生氣,這回真的是我做的不對。我改,我以後肯定改,不會再幹這種沒腦子的事情。”

——你也知道你幹的事情,很沒有腦子啊!

季言之暗地裏翻了翻白眼,倒沒再說什麽,直接對著王老頭說了一句留下來吃晚飯,就背著手兒,一聲不吭的進了廚房。

王春花抹著眼淚,委屈極了。

那個忐忑不安的勁兒啊,讓王老頭是重話不敢說輕話不敢提,只能梗著脖子惡聲惡氣的道:“還不快點進去做飯,真要姑爺自己動手做,你有那個臉吃。”

王春花立馬打了一個哆嗦,趕緊擦幹眼淚,跟著進了廚房,結果廚房根本就沒有她的下腳地兒。季美妮帶著曾紅衛打下手,燒火擇菜,季言之則手腳麻利的炒菜蒸飯。

季言之沒空理會王春花,季美妮是直接不想理會腦子缺根弦,一旦日子好過了就作的王春花,曾紅衛倒是緊張靦腆的喊了一句嬸嬸,但都該幹嘛就幹嘛,真的沒空理會進了廚房也不知道自己找活幹的王春花。

要知道哪怕是季大寶,也跟著曾援朝、曾援軍兩兄弟在劈柴,五歲大的草妮兒跟著幾個表姐表妹陪著一歲多的小寶在玩耍呢。王春花只要腦袋兒不糊塗,哪怕是去陪她弟妹嘮嗑,也是好的。想跟電線樁子一樣杵在那兒誰理啊。

過了一會兒,估計王春花也想明白了,轉而就出了廚房,拉著弟媳婦進來說做飯的事情,交給他們,哪能讓孩子和大老爺們做飯。

季言之笑了笑:“飯菜已經做好了,美妮兒、紅衛出去擺飯桌,叫大家夥兒就在院壩裏吃飯。”

兩個嬌俏的閨女一起‘哎’了一聲,洗手的洗手,擺菜的擺菜,一時之間很是忙碌。王春花的弟媳婦是個見機的,眼裏有活,拉著純粹被傷感塞滿腦子沒想起自己該幹嘛的王春花忙活起來。

——還有空瞎想,純粹是閑的。一會兒得瞧瞧給她家王寶根好好嘮叨一下,讓王寶根跟姐夫好好說說,盡量多找一些事情給王春花做。

王春花可不知道弟媳婦暗地裏的撇嘴,反正接下來的日子她過得挺戰戰兢兢的。不過這也是暫時的,就如弟媳婦揣測的那樣,喜歡胡思亂想,多半是閑的,忙活起來整天忙得腳不沾地,不就沒空胡思亂想了嗎。

這不,農忙時節一到,家裏就只有壯勞力,挖地施肥播種鋤草的一通忙碌,就連季言之都累得話也不想說,何況是王春花了。家裏幾個大的孩子把飯做好回來一吃,倒在炕床上不到一分鐘就酣然入睡。

不過這樣一來,相當於重組家庭的大家夥兒都磨合得差不多了。王春花雖然挺作的,但她有一點好,對家人是十分看重的。以前哪怕季大寶、季美妮再怎麽嫌棄她這個粗魯好吃懶做,王春花還是盡心盡力的照料著幾個孩子。

王春花不算一個完美的女人,但至少身為母親這點,她是合格的。

農忙一過,天氣就呼啦的變冷起來。

季家村的老少爺們,姑娘大嬸開始恢覆以往農閑時的懶散日子。

不過半大的孩子們依然在大山外圍滿山坡的轉悠,有時候運氣好了,還會遇到在樹子上已經快成柿子幹的柿子,摘回去好生保存,在冬天裏也能作為一種幹糧來食用。

季言之則是帶著季大寶、曾援朝、曾援軍三兄弟往深山裏轉悠,一去就是兩三天,每次回來都會帶很多的獵物,基本上都是一些兔子之類的,像野豬、羚羊、野牛甚至野狼之類的,季言之都是就地宰殺,然後藏在一個窖藏效果十分好的山洞裏,閑暇時獨自一人偷偷摸摸的賣出去。

當然了,鑒於他是整個季家村公認的捕獵好手,季家村也有靠捕獵交公糧的傳統,所以時不時的,季言之還是會給村裏送只野豬,讓村幹部們平分給村民們。

“一會兒給你們阿爺阿奶、小叔、兩位堂爺爺一家拎一只兔子去。”

這一回季言之領著三個孩子回家,依然是野兔占了多數,有一頭羊,也是季言之準備留著寒冬臘月哪兒也不能去的那段時間,煲羊肉蘿蔔湯吃。所以一家送一只剝了皮的野兔合適。

就連王春花的娘家,季言之也是預備著送兔子。

“春花,一會兒吃完午飯,你拿兩只兔子給岳父岳母送去。”

正在廚房裏忙活的王春花‘唉’了一聲,就繼續做飯。季言之則在院子裏,領著幾個孩子手腳麻利的給野兔扒皮取內臟。內臟大概有半盆子那麽多,清理幹凈用幹紅辣椒爆炒,也是一道沾肉的硬菜。

至於皮子,硝好可以做成大衣毯子。不說別的,季言之最起碼要保證一家九口還有季家兩老和王家兩老人手一件毛皮坎肩兒,至於毛皮大衣,毛皮毯子,得優先著家裏人再說其他。

“那今天中午炒雜嗎?”

季美妮出廚房拔蔥,看到那一半盆兔子內臟就忍不住詢問。

“你來收拾,一會兒我就動手炒。”季言之頭也沒擡的回答。

王春花節省慣了,做菜很少放油,不過家裏常吃肉倒也不缺油水,做菜清淡少油好。可這做肉菜,特別是像各種動物的下水卻是必須重油重調料,不然吃起來就有一股腥味兒。所以家裏基本上做各種動物下水肉菜時,都是季言之動手,味道那叫一個好,不然季美妮出廚房一瞧,也不會惦記上了。

“收拾就收拾。”

季美妮沖著季言之吐了吐舌頭,然後叫上曾援朝幫忙。相比季大寶這個親哥,季美妮更親近曾援朝。曾援朝做事情勤快,只要季美妮一開口從來不打折扣,才不像季大寶那家夥還要邊做事邊哼唧呢。

兩個人一起收拾那半盆子的兔子內臟,很快就清洗的幹幹凈凈。季言之也剛巧把今天打整的兔子毛皮全部硝好晾曬幾天後,再收好拿來做毛皮大衣。

季言之順手接過半盆子清洗得幹幹凈凈的兔子內臟,走進廚房,先讓燒火蒸飯的王春花把清洗得幹幹凈凈的動物內臟切了,自己再從屋檐底下去了一串晾曬的幹紅辣椒。

洗姜切蒜,燒上一鍋辣油,將蔥姜蒜花椒等佐料炒香,再把切好的兔子內臟倒進鍋裏和著佐料一起翻炒,很快起鍋盛進盆裏,一鍋焦香麻辣口味重的炒兔雜就做好了。

飯蒸的是紅薯加大米的撈幹飯。紅薯一半米飯一半,味道香濃,配上味道同樣好極了的幹紅辣椒炒兔雜,一家人吃得那叫一個舒暢,王春花做的水煮白菜除了年齡小,還在喝奶粉、吃糊糊的季小寶吃了一筷子外,家裏的其他人根本就沒動過。

末了季美妮還說:“媽,你下次煮白菜,能放幾片肉嗎?這樣清湯寡水的,也就小寶吃得習慣。”

季言之斜眼瞄了季美妮一眼,季美妮縮了縮脖子,卻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

“這幾天聽說學校在鬧?”季言之轉而問年齡最大,也最有哥哥樣兒,習慣照顧底下的弟弟妹妹的曾援朝。“你們哥幾個沒事吧?”

曾援朝點頭,有些吞吞吐吐的道:“叔,最近學校挺亂的,很多學生都不上課了,我心裏挺不安穩的,總覺得會出事,要不就…別去學校了吧。”

“援軍、大寶、美妮兒、紅衛的意思呢也是暫時休學?”

“其實吧,我覺得參加Hong小兵的隊伍很有趣,要不…”正興奮插嘴的季美妮直接接收到了來自親爸的死亡凝視,頓時打了一個激靈,趕緊開口道:“阿爸,我開玩笑的,Hong小兵什麽的,那是正經人該幹的嗎?還不如就留在家裏,幫忙幹活呢!”

季大寶直接嗤笑,埋汰季美妮見風使舵得快。

季言之倒是沒有說什麽,但是他臉上掛著的似笑非笑,真的讓季美妮一陣的膽戰心驚。

她是真的覺得搞革命的Hong小兵有趣,也是真的怕死了她這個一言不合就搞死亡凝視的親爸。所以翅膀長毛總歸是翅膀長毛,一被死亡凝視灼燒那是想飛也飛不起來。

“既然學校都變得有些亂,那就別去上學了。”季言之很幹脆的就替幾個孩子做了決定,並道。“平日裏,我有空閑了會教你們讀書認字,雖說學不去上了,但是讀書認字不能斷,你們都是好孩子,應該明白讀書的重要性。”

其實孩子們不太懂,如果讀書重要的話,那為什麽會鬧起來。不過爸爸/季叔說得也對,人不能做睜眼瞎,如果連字都不認識,那不就容易被人糊弄嗎?比如他們媽/嬸,就是大字也不認識一個,平日裏要買什麽重要的東西也都是爸爸/季叔出面買,所以季言之的決定,沒有一個孩子反駁,就連季小寶這個小屁孩,也咿呀幾聲應和。

周末一過,第二天周一,季言之就去了公社學校,找學校領導談孩子休學的問題。學校領導也算是被胡鬧的學生們搞怕了,所以特別幹脆利落的就給季家的五個孩子辦理了休學。

隨後,即使處於不同的時空,可歷史還是按照驚人的軌跡前進,無人可改變,十年依然到來。

季家村身處大山腳下,村子不大,人口也不多,整個村子可耕種的面積不多,村民基本上靠著半耕半狩獵過活,這是上面幹部們都知道的事情,所以風暴並沒有怎麽波及到季家村。

不過由於有季言之在,整個季家村有別於其他村落的富裕,還是被人給盯上了,就連季言之也被人暗地裏告到戈薇會。

都被季言之在市裏、縣城裏的戰友們給壓了下來。

開玩笑,一個部隊出身的退伍軍人,不管是當兵以前還是現在,從來沒有間斷過的給烈屬們寄錢寄物,有情有義的退伍軍人,怎麽可能會是反動分子?

可以說這種荒唐的舉報,讓戈薇會熟知季家村為什麽會比其他村落富裕的幹部們都不信。

“這些人做事情簡直沒有底線。”

正月裏,在縣公安局擔任副局長的戰友跑來做客,兩三杯黃酒下去,戰友就像藏不住話似的,就把這兩三年中,縣城發生的各種大大小小的汙穢事兒都說給季言之聽。

季言之聽得認真,等戰友抱怨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話道:“周斌,你可悠著點,別走錯道兒連累家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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